三角翼行动(7) (第1/2页)
按照预拟计划,视频会谈结束后,项目拓展部立即着手归集“达尔文港务公司代表”的电子痕迹,国际事务部李专员电联我驻澳使馆梁参赞通报会谈情况,综合部约请工会**探望病休在家的郭小姐,叮嘱她好生养病、不要多走动(这个你懂的吧)。
其余相关人员移步另一间保密会议室。门外,保安用密封屏蔽袋替每位与会者保存手机。
我们公司的保安又叫内审员,如果你以为他们是网民戏称的“碧桂园五星上将”,那么就错了。他们的学历都很高,有些人甚至是某类领域专家。
大家围绕会议桌坐下。刘总身旁,坐着一位公司外部人员,在目前这个环境下,他的出现让人觉得比较突兀。不过我们都面熟,我知道他叫周建国,是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简称安监局)的一名干部,刘总称呼他为“周处长”。周处长看上去年龄不小了,是否已经退休也未为可知。不过按照惯例,即便退休了,大家还会客气地称呼他“周处长”。
平时,周处长偶尔会来我们公司转一转,和刘总吃个饭、喝个茶、聊聊天,似乎从未涉及什么工作事务。我觉得,他和刘总应属私交。
“各位同事,”刘总开腔了,“我们公司有个人失联了,大致情况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所以请你们一起来分析分析,各抒己见。目的是尽快把人找到,并要安全回来。”他看了周处长一眼,“周处长也不是外人,今天正好过来看看我,就请他一起听听吧。”
我不相信周处长是“正好过来看看”,但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
此时,李专员打完电话赶来参会,便先由他通报梁参赞那边的消息。梁参赞的原话是:“我们一定紧密关注,并敦促澳洲警方及时妥善处理。”
项目拓展部亚太区专员郑建强打开投影仪,用PPT文档向大家报告徐晨旭负责的这个项目情况。郑专员的报告图文并茂,详细严谨,很多内容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
该项目简称“海港计划”。
2015 年,中国岚桥集团与澳州北领地政府签署协议,以每年5.06亿澳元的价格租赁达尔文港经营权,租期99年。
当时,澳洲政府比较开明,和中国的关系总体而言不错。在堪培拉,甚至有重量级政治人物提出,要把澳洲经济发展重点移向北部。
达尔文地处澳州北部,是北领地的首府。从这里再往北,就接近中国东南沿海了。
北领地幅员辽阔,人烟稀少,自然环境严酷,有许多无人区。从1824年开始,英国人三次尝试建立定居点,都无功而返。直到45年后,经第四次努力,英国人才在海边安顿下来。
1911年(也就是我国现代史辛亥GM爆发那年),这座海边定居点初具小城规模,当地人觉得应该有个响亮的地名。绅士们查阅了史籍,突然大喜过望:将近80年前,英国海军考察船“贝格尔号”驶经这里,船上搭载着一位年轻的博物学家,他后来提出了著名的进化论。
年轻人名叫查尔斯•罗伯特,姓达尔文。
于是,这座小城也跟着很有名头起来。尽管当时许多基督徒坚信人类由上帝创造,而非从猴子演变过来。
二战期间,这里曾经是盟军重要的军事基地。1942年2月19日,日本飞机对达尔文进行了两次轰炸。担任第一波攻击任务的机群从几百公里之外的日本航母上起飞,第二波机群从600公里外的帝汶岛机场起飞,当天的两次轰炸使达尔文成为澳洲“珍珠港”。
整个二战期间,达尔文遭受了数十次日机轰炸。具体数据,有的文献记载为53次,有的记载为63次。之所以这样离谱,原因是澳洲政府对北领地重视不够,美国和澳洲军方防守力量不足,所以他们不愿意公布事件真相,以至于这段历史长期以来鲜为人知,学者难以进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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