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龍枭血泪_第十一章 吻你...不惊醒你...不惊醒你... (第2/2页)
敌人不敢再利用车辆做掩体,逃散到街道旁边的小商店,小商店大门紧闭,敌人见进不去,只好硬着头皮躲在商店周围的石柱旁。
萧战龙沉声道:“架起机枪,给我狠狠地打烂这帮畜生!”
“是!”
四个特种兵得到班长的命令后,迅速地架起顶楼上的重机枪。
洪连长瞪大眼睛看着萧战龙,他没想到萧战龙不但敢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之前就敢公然开枪,而且还毫无顾忌地让部下使用重火力武器。真是一个不折不扣地......疯子!
黑魆帮不同于一般性的黑社会组织,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设有分会,他们不只是经营黄、赌、毒、走私那么简单,黑魆帮经常会派杀手暗杀政府要员,政府曾经联合军方对黑魆帮在中国境内的势力进行几次清洗,但因无法越境清除黑魆帮设在国外的总部,所以黑魆帮在中国的势力总是死灰复燃。
黑魆帮的成员多是亡命之徒,加入帮会后送到阿富汗进行实战训练,所以他们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在人数和火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和武警中队的官兵相抗衡,可是,他们今天的对手不只是武警官兵,而是——特种部队!
亡命地敌人准备再次发起突击,很多敌人刚一露头只发出了半声惨叫就被打得脑浆迸射,身体也随之被重机枪打成了筛子,身子齐刷刷地倒下,残余的几个敌人无心恋战,拉开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炸药。
轰!
残余的几个敌人被自己身上绑的*炸药炸得粉碎,花花绿绿的内脏和衣服碎片升上了天空。
片刻,两辆军用卡车相继停在了沙雅县解放军团部的门口,停在前面的第一辆卡车上,大量的解放军战士从上面跳下列队站好。第二辆卡车上跳下的则是陈朝阳和一连的战士们。
陈朝阳在无线电中命令萧战龙等人离开顶楼,萧战龙便带着三班的战士们赶了下去。
陈朝阳和沙雅县团部的薛团长并肩站在一起,萧战龙等人刚一走到他们面前,就听见薛团长厉声问:“谁批准你们在靠近县政府的地方开枪的?”
萧战龙上前一步,丝毫没有退却之意:“我下的命令!”
刷!
萧战龙的身旁突然多出了11名战士。
他的兵!
他们一起站了出来,傲然屹立在萧战龙的身旁,准备接受处分。
没想到薛团长竖起了大拇指:“好!有勇有谋,如果你们不开枪射击或是请示之后再开枪射击,县政府会被黑魆帮突破,到那时,不设防的县政府必将被血洗!”
陈朝阳依然绷着脸:“突击一连三班全体战士,跟着我去协助武警官兵追击剩下的黑魆帮成员。”
“是!”
就在萧战龙登上卡车准备离去时,薛团长问道:“我们团部的洪连长呢?”
萧战龙神秘地笑笑:“还在楼上。”
卡车开动了,萧战龙望着薛团长朝他挥手告别的笑脸,暗道:“不知道薛团长发现我把他的部下洪连长绑在他们团部的顶楼上时,他会作何反应,哎,可惜我那双新换上的军袜还在洪连长的嘴里塞着呢。
军卡刚一走远,有人就听见团部的顶楼上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要杀了那个中国特种兵!”
数百名警察、武警、军人将一处地势较高的坟场围得水泄不通。
残余的敌人借助地势不断开枪、投掷手雷,形成了武警无法强攻上去,敌人也无法突围的局势。坟场周围的山坡上到处都是血迹,有数名武警身受重伤,正被救护员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残余的敌人被困高地,枪支弹药数量有限,高地上只是时不时传来一点零星地枪声,敌人陆续被战士们击毙,只剩下一个人仍在负隅顽抗。
就在陈朝阳准备率众突击上去时,最后一个浑身帮满炸药的敌人站了起来,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少年,手里的枪指着少年的太阳穴。
少年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一个敌人嘶哑着喉咙叫道:“都给老子退后100米,再给老子弄台车和200万现金,否则我崩了他!”
陈朝阳低声问萧战龙:“有把握吗?”
萧战龙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一个敌人十分狡猾,胸前、脑袋、浑身各个要害都绑上了炸药,就算我开枪打死他,人质也会被炸死!”
陈朝阳无奈:“命令战士们先退后,从长计议,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战士们紧握手中的枪慢慢向后退去。
敌人把藏在少年背后的眼睛露出来,观察正在向后退的战士们。
萧战龙脑子灵光一闪!他把想法告诉了陈朝阳,陈朝阳看他有百分之百把握的前提下点头同意。
萧战龙藏在一辆离敌人100米远的警车了里。
车里的萧战龙正抱着88式狙击步枪,纹丝不动地瞄着敌人,他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虽然萧战龙在任务中担任的是突击手,但他仍然苦练射击精度,在对人体活动练习靶的射击训练时,他只打练习靶的“眉心”,直到他可以一枪准确地打中眉心为止,日以继夜地练习,他的射击精度突飞猛进,执行简单的狙击任务决不在话下。
一个小时后。
战士们就这样与最后一个敌人对峙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辆丰田吉普车停在了坟场的下面,车门打开,徐小柱挟着一只黑色旅行包走下了车。
徐小柱将装有百万人民币的黑色旅行包打开,放在地下,高喊:“这是你要的车和钱,把人质放了!”
额头上都绑有炸药、用人质做挡箭牌的敌人,从人质身后露出了一只眼睛。
萧战龙冷笑:“就是现在!”
砰!
砰!砰!
子弹击碎警车的挡风玻璃,在空中呈现出了一条完美的直线向敌人飞去。
第一发子弹从敌人的眼睛里射进,打穿了他的脑袋,第二发、第三发子弹相继从敌人眼睛上被打出的一个洞口中射进脑袋。
萧战龙从瞄准镜中可以看见,最后一个敌人脑袋被打成了爆米花。
最后一个敌人的确聪明,但是,萧战龙就不信这个*养的敌人能把眼睛也绑上炸药,也不信88狙击步枪的专用配弹打不穿他的脑袋。
萧战龙坏笑:“徐小柱这臭小子,可以安心地回去和大队‘第一花’李双双洞房花烛了!”
徐小柱稳稳地接住从山坡上滚下的人质,喜道:“你安全了,解放军叔叔救你来了。”
被扣作人质的少年目光呆滞,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伸手摸向藏在腰间的*,拔掉引信。
轰!
一声巨响狠狠地撕碎了在场所有战士的心!
看着远处直线上升的滚滚浓烟和已经被烧焦的尸体残骸,萧战龙颓然地把手中的88狙击步枪狠狠地摔了出去:“我操——那个狗日的人质是黑魆帮的生力军,我们被他们的苦肉计耍了!我刚才就应该把那个‘人质’直接打死!”
陈朝阳嘴唇翕动:“为,为什么......”
“小柱——”徐大柱的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悲凉地嘶鸣,他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还在燃烧的尸体碎块,他脱下上衣像一头发疯的猛兽般拼命扑打着还在燃烧的火焰。
萧战龙含着眼泪奔上前去抱住失去理智的徐大柱:“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啊——”徐大柱仰天哀号扑在萧战龙的怀里失声痛哭:“他是我的亲弟弟啊,他今天才刚刚结婚,应该是我替他去死,应该是我替他去死!”
萧战龙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来安慰他的战友。
江海龙把钢盔摔在地上:“操——我们回去怎么和李双双交代!”
......
米-171直升飞机停在了军营的停机坪上,李双双和救护队早已等在了那里。
李双双的脸上还洋溢着新婚的幸福。
李双双瞪起她那双秀气的大眼睛不断扫过每一个平安归来的战士,红着眼眶的战士们愧疚地避开她的目光。
当李双双发现战士们当中没有徐小柱的身影时,便把目光转向了正被两名战士抬下直升飞机的尸袋。
还在抽泣的徐大柱缓步走到李双双的面前,颤抖着满是血污的手将一枚已经被烧黑的子弹壳做的戒指塞给了李双双。
李双双看了一眼被烧黑的戒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袋,晕了过去......
烈士墓园。
徐小柱被安葬在了林宇峰的墓旁,照片上的徐小柱依然憨厚地笑着。
萧战龙分别把两束菊花摆在了徐小柱和林宇峰的墓前。
陈朝阳嘶哑着喉咙:“敬礼!”
刷!
千名特战队员面向躺在墓中的徐小柱肃然敬礼。
李双双蹲在徐小柱的墓前,用她的玉手抚摸着徐小柱的遗照:“我永远是你的新娘!”她白皙的手指上依然戴着两枚子弹壳做的戒指,一枚还在闪着金灿灿地光,一枚已经被烧得乌黑。
李双双用她的红唇在徐小柱的遗照上深深地吻着,两颗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嘴唇翕动:“吻你,我不惊醒你,这片和煦的土地是这样的安宁,墓碑前我默默地注视着你,我知道尽管这座座坟莹只是生命的缩影,但那巍然屹立的英灵却是一个个不倒的躯体。”
李双双浑身哆嗦,泪水涌出眼眶:“吻你,我不惊醒你,这片热红的土地是这样的安静,墓碑前我轻轻地抚摸着你,我知道尽管这排排石碑再不会复苏。”
李双双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绵延不绝:“吻你,我不惊醒你,这片褐色的土地是这样的肃静,墓碑前我紧紧拥抱着你,我知道尽管我们人生的梦还没有真正实现,但为和平而战,死和生你都会那样坦然。
李双双秀美的脸上眼泪一颗颗滚着:“吻你,我不惊醒你,这座正义鲜血染红的长城是这样悄静,墓碑前我给你一个深沉的吻,我知道尽管你再不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爱,但你却没有一点忧伤和惆怅,吻你,我不惊醒你,这片五湖四海英灵再生的土地是这样沉静,墓碑前我的心在呼唤你,我知道尽管我们再不能同枕共叙,但爱的神灵却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李双双哽咽得很难说出话来:“吻你,我不惊醒你,这片和煦、褐色、正义的土地是那样的壮丽,是你破碎的躯体装饰了她,是你的热血浇灌注了她,我知道尽管你们再不能亲临其境,但历史的丰碑上却永远铭刻着你的伟绩,吻你,我不惊醒你,在这墓碑前将烙下一个普通女性永恒的长吻,为祝福你在这里静静地安息。”
吻你……我不惊醒你……不惊醒你……不惊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