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龍枭血泪_第十二章 永不凋谢的坚守 (第2/2页)
一名武警官兵高喊:“前方是一所小学,不能让敌人进到学校!”
“突击!”连长陈朝阳果断下令。
“为排长江海龙报仇雪恨!以血还血!”萧战龙歇斯底里地吼道。
“以血还血!”特种兵们一个个都血红眼睛,在机枪的掩护下发起了突击,枪声此起彼伏,不断有战士受伤被抬下来,但是绝没有一个战士临阵退缩!
战士们这种往前冲的打法死亡率高达50%,但为了不让敌人退到小学内,只能向前突击。
百姓有难,军人不冲,谁冲?
很快,特种兵们就和敌人杀在一起。
一场酷似冷兵器时期的肉搏战展开了,不时有人应声倒地。
锋利地枪刺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萧战龙用手中的枪刺挑开了一个敌人的胸膛,鲜血混杂着碎骨和肌肉组织喷射到他的身上。
徐大柱用枪刺割破了一个敌人的气管,他觉得还不解气,又在他的心脏处补了一下。
陈朝阳干脆把枪挎在身后,拿着军刀往敌人的脖子上猛砍,数名敌人被他砍掉了脑袋。
“杀——”特种兵们血红眼睛,杀声震天!无数敌人相继倒在血泊之中,特种兵们不解气,提起枪刺,往已经倒在地上的敌人身上一顿乱刺!很多敌人被刺成了马蜂窝。
二十分钟后。
一切都结束了!
沿着白杨林的路边躺满了一长串敌人的尸体,血流成河。
暴乱平息了,可是排长江海龙却永远长眠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是英雄,英雄倒下的是躯体,不倒的是永不凋谢的坚守!
一个月后。
对抗黑魆帮战研讨会上。
陈朝阳面容严肃:“90年代是黑魆帮展最为迅速、活动最为猖獗的时期,截止到目前为止,黑魆帮在境内外的分会有几十余个。”
陈朝阳加重了语气:“黑魆帮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最初是由几个逃亡海外的华人创建的,总部设在美国,黑魆帮主要经营走私、偷渡、黄、赌、毒、军火和雏妓买卖为生,黑魆帮成员大多都是亡命徒,加入黑魆帮后,统一送到阿富汗进行实战训练,所以他们拥有一定战斗力,在人数和火力相同的情况下,他们甚至可以和武警中队相抗衡。”
“在中国,黑魆帮的分会已经全部被武警清洗,因此黑魆帮对政府怀恨在心,所以黑魆帮总是派杀手和帮众潜入境内暗杀政府要员、制造恐怖事件。黑魆帮境外指挥,境内行动;境外培训,境内破坏。近年来,*思想已逐步在黑魆帮组织内部占据上风,*行为转向以恐怖暴力为主要手段!”
“这是黑魆帮第十九代头目——黄子鸣,男,美籍华人,1964年出生。”陈朝阳在投影仪上放置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黄子鸣,方脸,粗眉,宽鼻,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要不是他那双杀气咄咄逼人、看起来万分好色的眼睛,萧战龙真以为黄子鸣是个在街边卖羊肉串的大叔呢。
“自1996年以来,黄子鸣在阿富汗的恐怖训练营地训练黑魆帮成员,练成之后,专门从事暗杀我国政府工作人员,并以极端残忍的手段滥杀无辜,而且还贩卖毒品和军火。”陈朝阳说着用换了一张投影图:“这是黄子鸣与金三角最大的毒枭——谭晓强交易时的照片。”
“我操!这不可能!”萧战龙拍着桌子大吼一声站了起来。
“萧战龙!你抽什么羊癫疯?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排长,别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陈朝阳吹胡子瞪眼怒斥道。
“是!”萧战龙哆嗦着嘴唇说到,怀揣着无法平静的心情坐了下来。
陈朝阳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从那一刻起,无论陈朝阳说些什么,萧战龙都没听进去。
萧战龙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刚才投影仪上黄子鸣同毒枭交易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毒枭剃着光头,目光毒辣,他不是别人,正是萧战龙比亲兄弟还亲的——谭晓强。
会后的作战会议室,只剩下萧战龙和陈朝阳两个人。萧战龙把他和谭晓强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朝阳。
啪!陈朝阳将一大堆照片拍在了会议室的长桌上:“这是我们的情报人员所提供的照片。”
萧战龙仔仔细细地翻看着那些照片,照片上的谭晓强如假包换,每一张都是他和各色人物交易毒品时的照片。
萧战龙真的希望这些照片都是用电脑合成的,他就不明白,短短的几年间,谭晓强怎么会从一个以捡破烂为生的野小子变成一个大毒枭?他真的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这是我们所掌握谭晓强的资料。”陈朝阳递给萧战龙一打资料。
资料上赫然写着;由一个穷小子变成臭名昭著的毒枭,这一过程谭晓强只用了5年时间。谭晓强,男,23岁,1972年9月6日出生,云南陇川县人。父母是当年金三角有名的大毒枭“罂粟鸳鸯”,1984年,“罂粟鸳鸯”在国际刑警缉毒处与多国刑警联合开展的“金三角大清洗”行动中,因武装拒捕,被国际刑警开枪击毙。同年,谭晓强的爷爷——谭云鹏(1966-1984年活跃在金三角的最大毒枭。国际刑警在1979年曾对他下达过红色通缉令)带着谭晓强离开“金三角”去到珠海,从此隐姓埋名,以捡破烂为生。1988年,谭云鹏过世。1990年,谭晓强离开珠海回到云南,在一次机缘巧合中,谭晓强遇到了谭云鹏当年最得力的爪牙——“恶狼”,从此,谭晓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1992年,恶狼因肺气肿逝世,谭晓强顺理成章的登上了恶狼的位置。谭晓强上位后,心狠手辣,不断扩充自己的武装力量,吞并金三角其他毒枭,占领了金三角70%的毒品市场。
萧战龙将这“沉重”的资料放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他是我的兄弟!但,我是兵,他是贼。如果有一天我们狭路相逢,我会毫不犹豫毙了他!”
陈朝阳神色有些黯然:“为我们提供这些宝贵情报的卧底,已经牺牲,年仅28岁。”陈朝阳看着萧战龙的眼睛:“是被黑魆帮活埋的。”
萧战龙两手握拳,捏的骨骼声声作响。
陈朝阳:“从我们的卧底提供的情报来看,谭晓强与黄子鸣之间的毒品交易非常频繁,所以我希望你能...”
“你要我做什么?”
“利用你与谭晓强之间的关系顺藤摸瓜,找到黄子鸣,取得他的信任,打入黑魆帮内部,直到我们将黑魆帮在中国的秘密基地一网打尽。”
“我去!”萧战龙没有任何犹豫。
陈朝阳走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变得犀利:“你不用这么着急答应我。首先,你的任务不能单纯地定义为卧底,你不能和我取得联系,你没有任何后援,甚至可能死在你战友的枪下,如果你牺牲,就会变成万劫不复得罪人!就算你完成任务回来,也只能做个无名英雄。”
“我是军人,服从命令,别无选择!”萧战龙一字一顿地说。
宿舍内。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军衔和领花,一身橄榄绿迷彩服,印有百兽之王“老虎头”的臂章。萧战龙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因为他再也没有机会穿上它们了。
抱着跟随他一起穿越生死线多年的81-1自动步枪、刻有“保家卫国”四字的*。萧战龙像爱抚雪儿一样地抚摸它们。因为再也没有机会带着它们一起上战场了!
宿舍的门被推开:“真的决定退伍转业了?”徐大柱站在萧战龙身后很不理解地问。
萧战龙回过头去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还年轻,想早点转业干出一番事业。”
徐大柱哪里知道,退伍只是一个幌子,萧战龙将有十分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完成。
萧战龙独自在营区内漫步,不时有战士向他这个刚刚升上排长的少尉驻足敬礼。萧战龙看着这些小兵*们,就好像看到了五年前的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热血青年,怀揣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又经过不懈努力克服重重困难来到了夜老虎特种大队。时间匆匆似流水,世事多变,没想到他竟然会以去执行一个保密任务的方式而退伍。
萧战龙轻抚着和他朝夕相伴了五年的营房的墙壁,许多往事还历历在目,这里有他和战友们的“兵味儿”,有他和战友们的欢声笑语.....
如今,要说再见了!
烈士墓园。
注视着长眠在这里的林宇峰、徐小柱、江海龙。萧战龙要把他们的相貌、事迹全部深深地镌刻在他的生命中,带着它们走好未来的每一步。
陈朝阳肯定地说:“你的任务和身份只有我们二人知道,如果你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并平安归来,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完成任务是军人的义务和使命。”萧战龙神色庄重地说道。
陈朝阳将两个酒碗摆放到地上:“今天破例,咱俩干一杯!”他说完拿起酒瓶在酒碗里倒满了酒。
陈朝阳递给萧战龙一只装满了酒的碗:“夜光杯,捧在手,千军共饮出征酒。”
萧战龙接过酒碗:“出征酒,味醇厚,豪情壮心似酒流。”
萧战龙和陈朝阳面对面举起酒碗:“将军也举起杯,士兵也举起杯,出征的酒,饮一口,将军士兵血同流。”
陈朝阳将他手中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是生也举起杯,是死也举起杯。”
萧战龙仰起脖子一口气将一碗辛辣的白酒灌到了肚子里:“出征的酒,饮不够,生生死死不回头!”
啪啪!两只酒碗被萧战龙和陈朝阳摔得粉碎。
陈朝阳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与世长存!”
阴霾的天空下迟迟没有下起雨。
车站。
离别的车站。
月台上站满了退伍的老兵和前来送行的战士,许多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胸前佩戴着红花的萧战龙与陈朝阳、徐大柱、李双双还有他排里的三十名战士面对面的站着,陈朝阳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徐大柱还是像平常一样木讷,喊萧战龙排长的三十名战士均是红着眼眶,有的战士哭得唏哩哗啦。他们大多是萧战龙当上班长起就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
萧战龙看着三十名自己亲手带出来的战士,突然发出一声暴喝:“突击一连一排集合整队!”
“是!”三十名战士井然有序的列成一个方队站好。
萧战龙自豪地点点头:“这才像我萧战龙带的兵,我走了以后,还有你们留在部队,你们能否严于律己,精忠报国?”
“能。”声音不齐,有人仍带着哭腔。
“能不能!?”萧战龙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暴吼!
“能!”声音地动山摇!月台上退伍和来送行的官兵们纷纷侧目观看这些彪悍的特种兵们。
萧战龙转过身去跟着退伍的官兵们一起走上火车。
“全体,向老兵敬礼!”
刷!
月台上千名来自各个部队的战士们面向火车肃立敬礼!
刷!
火车上的退伍老兵们眼含热泪向月台上的战士们还礼!
有一种情感,只能拿心去感受,有一种情感,只能拿心去储藏,这种情感,不能被单纯地被划为朋友,它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和理念,这就是战友情。
一声汽笛想起,火车慢慢开动了,萧战龙在火车靠窗的位置上探出半个身体和来送行的战友们挥手告别。
陈朝阳手持两面红旗,打着旗语,“旗语”打湿了萧战龙的眼眶。他用旗语告诉萧战龙:“军队不会忘记你的牺牲,人民不会忘记你的牺牲,祖国不会忘记你的牺牲!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与世长存!”
又一声汽笛想起,火车提速了。火车不断地加速,月台上前来送行的战友们逐渐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