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 背不了的锅往上递 (四千) (第2/2页)
‘如果那顶冠冕真的有问题,不得不毁掉的话,它真的能被毁掉?’
这样的问题突然浮现在威廉眼前,但是威廉强迫自己忽略了它——说句不好听的,让他毁掉那个冠冕,他都未必有那个实力。
‘我连上边的问题都看不出来——毁掉它关我什么事?怕不是我还没动手就被上边的暗手弄死了。’
“你们都喜欢冠冕?”
威廉轻声问起来。
“当然了!”
学生们异口同声,回答的无比自信。
“无上的智慧,”威廉环视着学生,“谁能讨厌呢?但是代价总是有的——魔法世界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指的并不是你们获得冠冕,而是冠冕带来的智慧。”
“如果从冠冕上获得智慧需要付出代价的话,那么代价可能是什么?”
威廉快速的怕了拍手,语气加快:“现在!所有人!马上写一份猜测,想象那顶冠冕可能需要付出的东西,交上来,如果谁能写出我想不到的代价,那么很有可能在毕业之前摸到那顶冠冕,但所有人都没有新意的话,那么很遗憾——”
威廉看了眼所有人,“你们或许会丢掉唯一一个能碰到它的机会。”
没有任何废话,所有的学生都从背包中掏出纸笔,快速的在上边书写起来。
“要有新意,且简短——妄图用话术的家伙直接出局!”
威廉直接补充着规则,但是没有人有丝毫怨言。
‘虽然这些家伙痴迷冠冕让我有点意外,但是也算切进课程了。’
威廉站起身来,扫视着学生。
他原本准备讲的就是有关代价的部分——很多魔法陷阱能成功杀伤巫师并不是它做的有多隐蔽,而是放在陷阱上的诱饵足够诱人,七年级学生毕竟要进入魔法界工作了,威廉准备把他观察到的魔法界好好的传授给他的学生。
‘虽然我来到这个所谓的魔法界也就快到一年的水准,但是阿兹卡班那段经历无论对我还是对这些孩子,都是足够使用半生的经验,那边的黑暗实在是太多了,挫折也太多了…’
威廉叹了口气,开始盘算冠冕的问题来——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现在他的名字和那顶被发现冠冕牢牢的绑住了。
‘一人计短,或许这些理论上已经成年的巫师会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获得前所未有的智慧,还能被拉文克劳当做珍宝收藏的冠冕肯定不会有我说的那么恐怖,但是上边附加的魔法课说不准了,万一这些人突发奇想能猜到呢?’
不过无论猜到猜不到,威廉都是打算把报告直接扔给邓布利多完事的——说不准哪个学生就对校长有了启发,无非是冠冕的使用权,威廉白捡的不心疼。
有提示最好,没提示也不亏,反正这份考卷威廉不批。
——
“都写好了吧?我会送给邓布利多亲自评判,如果不通过,别说我太苛刻,”威廉笑眯眯的收着试卷,然后开始切入课题——已经把乱七八糟想法写出来的学生这次终于进入了上课状态。
“嗯,刚刚大家都做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虽然没来得及看你们做出来的回复,但是就你们的答题状态来看,我发现了件挺让人悲伤的事情。”
“唉——”威廉拉长了调子,但很快就用相当欢乐的语气说着,“上了这么久的课程,我发现刚刚是你们回答最认真的一次。”
下边的学生笑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我记得你们中有以傲罗为奋斗目标的学生?”
“当然,教授!”
三个学生同时举起了手。
“相当不错的选择,”威廉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打击手他或许还得考虑下,他对傲罗没有任何偏见。
“那你们应该知道傲罗需要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让人肝痛的证书吧?”
“肝?”
学生们声音略带疑惑。
“哈哈,我的失误,那是一句地方俚语,确切点,我的意思是——眼花缭乱。那些需求,复杂的要命,不是吗?”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点了头——能自学更名自卫术的科目学到上提高班,这些人对这门课有多喜欢毋庸置疑,而傲罗作为将这门课运用到极致的职业,没有人会在就业时候忽略掉它。
“有个有点老掉牙的说法,那些证书就是成为傲罗需要付出的代价,当然,成为一个傲罗要付出的远远不止这些——相信你们了解的并不比我少。”
“从小到大你们可能老早就听腻了这个说法,但是我还是不得不重复的再次告诉你们,在考虑要做什么之前,先把代价这个词牢牢记住。”
“相信我,任何时候懂得衡量得失对一位巫师来说并不是比渊博的知识差的品德。在实习之后你们就会发现,整个魔法界对你们的约束比你们想的还要少——那时候你们需要考虑的可比学校要多的多。”
魔法界的法律既不完善又随意,甚至很多法律之中有着故意留下的漏洞。
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地方可以随意利用,作为阿兹卡班出来的人,威廉相当清楚进阿兹卡班的都是什么人——想钻法律漏洞的人比例可是一点都不低。
……
“我希望你们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考虑清楚,我为什么做这件事,我做这件事要付出什么,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这件事,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就去做,不值得请选择放弃,虽然这不是一道咒语,但是我个人认为这是很了不起的自卫魔法,它并不比铁甲咒差劲。”
“好了,下课,课本自己预习,下节课顺带交个论文——”威廉扬了扬手中收上来的猜测表,冲着学生笑了笑,“我也顺带给你们把作业交了去,祝你们好运。”
“教授!”
就在威廉准备出去的时候,后边有个学生突然提问了。
“所有事情都要考虑,会不会太累了?”
“那是工作的态度,工作时工作,生活是生活,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那生活如何呢,教授?”
“生活总有不同,总有乱七八糟事情不能简单判断,偶尔更是会有不需要判断的事情出现。”威廉一只手按住门框,“意外太多了,谁说的来?或许——”
威廉顿了顿,露出笑容来,“是盛放的槲寄生和夏末的月光?”
ps:有点晚了…明明我很早就坐下来码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