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识好人心 (第2/2页)
三人反身回去,酒是喝不成了,说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许大鹏和靳一川在路口分别之后,还未走出巷子,忽然发现不远处有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许大鹏飞快问道。
与此同时,他的手已摸到了刀柄,打算速战速决,因为他担心,对方是打算将他们逐个击破。他要去和卢剑星二人汇合。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那人说道:“许总旗,不用担心,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你我不是敌人,我是来帮你的。”
“藏头露尾,帮我?”许大鹏不屑道。
靓仔乐不乐意了,他哪藏了,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这儿,丰神俊逸,是你自己站的地方背光,看不清可好?
没错,来的人正是陈乐。
无论什么样的事,一旦开了头,就有结束的时候。往往开始的越早,结束的也就越早。陈乐和丁白缨二人,今日午时过了不久便开始了,所以晚饭后,妙玄就吵着累的要睡觉了。
丁白缨的体质虽比她强上一些,但亦是有些疲累,因为她承受的比妙玄更多。
在她们脸上各亲了一下,陈乐说道:“你们睡吧,我出去打探打探情况。”
陈乐打探消息的地方,自然是暖香阁。
是以不光许大鹏看到了和严峻斌难舍难分的周妙彤,陈乐也看到了。陈乐当时还感叹,这剧情没怎么变啊。
不过还是有些变数,一是许大鹏的颜值,比沈炼差了不少。二是周妙彤的父亲是沈炼抓的,她面对许大鹏,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陈乐淡淡道:“我何时藏头露尾了,是许总旗你太过紧张了,你只需往前走几步,便可看清我的脸。何况距离越近,许总旗手中的弩箭威力岂非越大?”
许大鹏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陈乐那张貌比潘安的俊脸。他怔了怔,虽然震惊于一个男人为何可以如此俊朗不凡,但他到底是刀口舔血之人,明白男人最终还是要靠实力,与长相无关。
“我不认识你。”许大鹏冷声道。
陈乐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说道:“我在阜城县时,远远的看过许总旗几眼,清楚许总旗身手不凡,也知道许总旗放走了魏忠贤。”
闻言,许大鹏心底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又用力几分。
“想杀我?”陈乐想了想道:“也罢,给你个机会,不然你只怕很难放弃这个念头,也不会相信,你我是友非敌。”
许大鹏动了,他先朝陈乐射了一箭,随即抽出绣春刀,朝陈乐劈了过来。
陈乐脚下一错,避开他射来的箭矢,在许大鹏的绣春刀袭来之前,丁白缨的苗刀,已出现在陈乐手里。
他挥刀挡住许大鹏的进攻,就在许大鹏抽刀准备再攻之际,陈乐空荡荡的左手,又多了一把刀,一刀划向许大鹏的腹部。
不过陈乐收着劲,只是割破了他的衣服,没有割破他的肚子。
手持双刀,陈乐没有趁胜追击,而是问道:“还打吗?”
许大鹏低了头看了眼被割破的衣服,知道是他手下留情,否则那一刀即便不能要了他的命,也会令他失去再战之力。
“不必了,你到底想要什么?”许大鹏沉声说道。
陈乐开口道:“放心吧,我对你从魏阉那儿收的银子不感兴趣。我救你们三兄弟一命,你将周妙彤的特赦文书给我。”
“你喜欢她?”
还真是和沈炼一般的情圣,这时候,不是该问自己兄弟三人,为何需要你救,又或者你凭什么能救自己兄弟三人吗?
他这么问,险些把陈乐整不会了,陈乐说道:“许总旗也懂情爱?我对妙彤不是喜欢,是爱,是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你不会明白的。”
“妙彤已有心上人,她是不会喜欢你的。”许大鹏冷声道。
你心里是一点不在乎你们兄弟三人的命啊。
陈乐叹道:“那我也要替她赎身,救她出那个泥潭,如果她与那人能过的幸福,我亦会觉得快乐。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许总旗杀人如麻,大抵依然不会懂。”
许大鹏看了陈乐一眼道:“你错了,我懂。你凭什么说能救我兄弟三人的命?”
啊呀,一时嘴快,忘了他怕不是条资深舔狗,放手这种爱,陈乐属于班门弄斧。但陈乐本就是说说而已,魏廷赵靖忠已经盯上他们兄弟三人了,赵靖忠只怕转头便会用出借刀杀人之计。
严峻斌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断手身死,他对陈乐来说,从来不是障碍。
“我会证明的,希望许总旗到时不会食言,让我失望。”陈乐说道。
一句说完,陈乐就转身走了,只留许大鹏待在原地,神色复杂至极。
……
另一边。
赵靖忠府邸。
“我说过不要擅自行事,不是我跟着你,你已经落人家手里了。”赵靖忠一把拔了贯穿手掌的利箭,用备好的纱布将伤口缠住,颇为恼火道。
被他搭救的魏廷却丝毫不为所动道:“别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义父说了,叫你尽快下手。”
赵靖忠的脸色一变,他是真的不想再跟魏忠贤扯上任何关系,到这个份上了,还想对他发号施令。赵靖忠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冷声道:“我自有打算。”
发泄了心头怒气之后,赵靖忠恢复冷静道:“你可认识严佩韦?”
“他是督察院的佥都御史。”魏廷回道。
“不错,他还是金刀门门人,他府上几十号门客,个个武功高强。杀人,务必要不露痕迹。”在册子上,写下严佩韦名讳,准备借刀杀人的赵靖忠,朝魏廷说道。
魏廷看了他一眼,回道:“我不管你怎么做,我要尽快看到结果。”
“你回去等着吧,明日我会命人安排卢剑星三人去严佩韦府上,捉拿阉党,这三人势必只有死路一条。”
赵靖忠回了一句,看了看手上的伤,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