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心意? (第1/2页)
“被、被关禁闭了?怎么回事?”
阳葵千岁在追问这句话的时候,藤井树下意识地看了九花月一眼,但又很快收回,面上皱着眉头说道:
“按照她姑姑的说法,是心春说了一些她不该说的话,所以被关了起来。”
“.不、不要紧吧?”阳葵千岁挺担心的样子。
“我原本是想多问问的,但她姑姑似乎不太想多说的样子,并且她还说心春也是自愿答应去的禁闭房。”
“关禁闭还能自愿去啊?不行.我去找心春的姑姑说说话去!”
阳葵千岁说动就动,藤井树都没机会拦住她,就看到她跑出了客房,很快就在拐角不见了影子。
沉默片刻后,才转身走回客房内。
九花月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心春被关.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藤井树回答。
“.今天下午,她和千岁在练舞的那时候?”
“是的。”
“大叔你那时候去找过她了?”
“是的。”
“你和她说了我的想法?”
“.”
藤井树盯着她的眼,安静片刻,点了点头。
紧接着九花月低下脑袋,相当沉重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起身。
藤井树看了过去,“你要去哪儿?”
“因为说错话就关人禁闭.这件事太不合理了,我去找松前佳子。”
藤井树没有阻止她离开,而是目送她走出客房,跟了过去。
少女在拐角侧过身体,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藤井树看到了她攥紧的右手。
等到九花月彻底离开,藤井树反而是笑了。
小九花一定觉得,是因为她让自己帮忙转述的决定,才让心春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或许这次心春被关禁闭,对两人来说反而是好事也说不定
*
室外的寒风刮过,九花月将外套裹得更紧,依然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刺骨。一路向着神社走去,灯光渐次明亮。刚到神社大门,九花月的视线便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阳葵千岁正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脸上挂满怒气。
她看到九花月走了过来,连忙走上去。
“心春的姑姑完全就不想听我说的!我说什么她都当做没听到!气死我了!”
“千岁,你冷静一点。”
“然后还说什么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不用多管!好气人!虽说这事我也的确管不了吧.”
阳葵千岁顿时情绪激动,言辞间透露出几分失落与无奈。
她愤愤地瞪了眼身后的神社,而后阳多瞧了几眼面前九花月,“要不.小月你去劝劝心春她姑姑?老实说,她姑姑看起来还蛮严肃的,很吓人。”
九花月站在冷风中,听着阳葵千岁气急败坏地抱怨,心里倒是更因为心春被关禁闭这事弄得很不安定。
“我去问问。”九花月抬起头,神色稍显决绝。
“哦,好,那九花你去吧.”
神社后边也有宅院,平时就是给一些居住在神社里的巫女和神职人员居住的地方,而松前佳子所住的地方,布置得就像是一座庭园,古老的石桥横跨小溪,蜿蜒的小路两侧栽种着修剪整齐的竹子,翠绿的叶片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九花月走到一座屋子前,那是松前心春姑姑的住所。
门口挂着一串风铃,风吹过时,铃声清脆。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那扇木门。
门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久后,门被拉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穿简洁深色和服的女性,气质冷峻,眼神犀利。
松前佳子眉头微皱,似乎早就察觉到九花月的来意。
九花月仔细打量着松前佳子,心中微微发怔。这
位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和她记忆中的形象相去甚远。
小时候见到的形象,目光是很柔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这件和服的原因.
“九花月小姐。”松前佳子的声音平稳而冷峻,带着几分质疑,却没有显露过多敌意。那是一种审视的态度,仿佛在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九花月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心中却早已做好了准备。她直视着松前佳子,决定不再绕弯子:“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直说了吧,我来这里,是想劝你把心春放出来。”
“凭什么?”
九花月心中一紧,但没有回避。她站得笔直,表情沉着,继续说道:“凭你因为心春说错了一句话就把她关禁闭,这件事很不合理。”
“合不合理,会不会被关禁闭,这不是由你一个外人能评判的事。如果你有让心春主动走出来的理由,请你现在在这儿就说出口。”
“那你关心春的理由又是什么?只是因为她说错了一句话?”
“因为她说的话完全没有考虑她自己的身份!”
“你所谓的‘身份’,是指她身为松前家的继承人的责任吗?”九花月的语气仍然坚定,她不想被动地陷入对话的劣势,尽管心中有些不安。她缓缓开口,眼睛直直盯着松前佳子,“可是心春从来没有选择过她的身份,她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去适应这个角色,而你们——你们要她怎样?”
松前佳子目光依旧,声音平稳:
“适应?适应是她的责任。松前家并不是让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角色的地方。她的身份、她的责任,早就决定了。”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放任自己的情绪和个人意志,你以前不也是不想离开这里,被你父母强行拖着离开了?为什么还明白这一点?”
九花月的心一沉,松前佳子的这一番话仿佛无情地击中了她的内心深处某样东西。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那段时光,回忆里父母的坚持、她的无力反抗,还有她离开这里时的不舍与难受。
尽管时光已经过去多年,那份被迫离开的记忆,也在时间中逐渐变成了对这里的厌恶。
“你说得对,”九花月终于开口,“我曾经被迫离开,也曾无数次埋怨过父母的决定,为什么他们不能让我有选择的权利?但那并不代表我认同这种强制的方式。应该说,正是因为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才更能理解你们的强行绑架是有多么的无理!”
“在其位,谋其事。她是松前家继承人,她的责任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家族的使命和责任,才是她必须优先考虑的东西,她因为只是想要和你和好这种事情就想着将家族的荣誉拿出来作为道歉的理由,这对松前家而言,是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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