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廓狡诡将军威 (第1/2页)
便先令王宣德领王君廓的部曲,去预先给他们选下的城南一块野地上筑营,李善道随后邀请王君廓、王君愕,还有王君廓的叔父王实谨,一起去迎接刘黑闼。刘黑闼是李善道的义兄,现为李善道军中仅次李善道的将领,王君廓等都是知道的,遂就欣然地与李善道一同往迎。
城北十余里处,迎到了刘黑闼。
李善道介绍了王君廓等与刘黑闼认识,笑道:“今天双喜临门。一则王将军等远道而至,一则贤兄凯旋,我已在郡府置下酒宴,为王将军和贤兄接风。贤兄,我等便先回城去吧!”
刘黑闼的部曲自有其将率领还营,於是刘黑闼就与李善道等先回城去。
这时,时辰尚早。
但好汉们喝酒,不分时候,尤其王君廓等今系初见,回到郡府后,酒宴便即开席。
从午后喝到夜深三更,方才尽欢而散。
酒席上时,李善道观察了下王君廓、王君愕、王实谨三人。
王君愕一如魏征的评价,言行有沉毅之状。
王君廓酒喝到半醉后,开始吹牛,把他起兵后的得意事迹,添油加醋地吹嘘给李善道、刘黑闼听,乃至把他起兵前在家乡为盗的事,也说与李善道等听。
并且说时,很有点洋洋自得的模样。
比如在说到他曾常用一个安放了倒刺的竹笱拦路抢劫的时候,他就不仅毫无惭色,反而还开心地大肆嘲笑被他抢劫的那些行商、旅人们愚笨,笑话这些行商、旅人,虽然被自己抢了,可却在狼狈不堪地摘掉竹笱后,却压根不知道抢他们的人是谁。
——他抢劫的办法是,从背后将竹笱套在这些行商、旅人的头上。想那竹笱,内有倒刺,刺在脸上,怎好容易得脱?因等这些行商、旅人将竹笱去掉时,他早逃之夭夭。
必须得说,这种抢劫的办法,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看似简易,刀子什么的都不用,竹笱一套,便能轻易得手。可越是简易,这个办法,却就越非是既有胆量,并且又还狡猾之人不能想到。王君廓对他当年在乡中时所想到的这个抢劫之法,显然相当自豪。
他说了好几遍:“老子不费丁点力气,财货到手,那些贼厮鸟却不仅一头雾水,不知是谁抢了他们,想报官亦无可报,且被竹笱刺得满脸血痕,被猫挠了也似。哈哈,哈哈,当真好笑。”
听得他叔父王实谨都羞赧了,一再地打断他,不让他再说。
王实谨小五十的年岁了,杯到酒干,豪迈得很,喝到后来,明看已是不能喝了,坐都坐不稳当了,但在刘黑闼等给他端酒时,半句推辞没有,依然是一饮而尽,直喝到出酒。出完酒后,好嘛,这位老兄继续还是喝。喝的实在,性子还急。也难怪当年会被王君廓给骗住!
李善道这厢在观察王君廓等,王君廓等也在观察李善道、刘黑闼等。
这晚,酒散后,王君廓、刘黑闼等都在郡府中睡下的。
次日早上酒醒,王君愕来唤王君廓起床,去谒见李善道。
进了屋内,却发现王君廓半躺在床上,正睁着一双眼,盯着天花板看,已是不知何时醒了。
“贤弟,昨晚喝的不少,怎么醒的这么早?”
王君愕、王君廓,两个人的名字跟兄弟俩似的,结识之后,两人便结拜为了兄弟。
王君廓一骨碌,爬将起身,坐在床边,晃着垂下的腿,拍了拍床沿,说道:“阿哥,你坐下。”
“作甚么?”
王君廓说道:“李将军才二十出头年岁,没想到他这么年轻。阿哥,咱俩投他,投得对不对?”
“李将军虽然年轻,年轻有为,文武兼资。你我不是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么?自他打下黎阳仓以今,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接连又打下了武阳、清河两郡。薛世雄此等隋之重将,亦不是他的对手;杨善会向有能战之名,张金称等悉为其所败,可也成了李将军的俘虏。
“又且,昨晚席上,贤弟不闻李将军与刘将军之言乎?说是其部现今之各营,兵数参差不齐,短日尚好,长久以往,恐将不便於大规模之作战,故他打算将其全军重做个整编,意以四千步卒为一营,暂共设步卒十营,另再设骑兵两营。贤弟,只步卒,十个营,就是四万部曲了!
“既文武兼资,深具用兵之略,地已拥三郡之多,部曲四万余之众,而又黎阳仓在手,军粮决不或缺。贤弟,比之井陉已失,你我就是到了洛口,我部区区三四千众,也不见得会能得到魏公的重用,你我改而先投在李将军帐下,愚兄窃以为,这个决定,你我兄弟没有做错。”
王君廓挠着胡须,寻思了会儿,说道:“阿哥说的是。不过阿哥,俺却有一忧。”
“贤弟何忧?”
王君廓说道:“阿哥,昨晚席上,李将军与咱们说,他也很欢迎你我兄弟留在武阳。魏公令他攻取魏郡,他正愁对魏郡的情况不太了解,阿哥你是邯郸人,对魏郡当是了解,则有你我兄弟相助,打魏郡这事儿他就有更大的把握了。只是,得你我兄弟给魏公那厢上封奏书,以给魏公做个解释。给魏公解释,也就罢了,是该做之事。可俺听李将军那意思,他不会是真想用你我兄弟为他攻打魏郡吧?或者说,他不是想驱你我兄弟为他打魏郡的先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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