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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定挨光钱婆受贿 设圈套浪子私挑

  第三回 定挨光钱婆受贿 设圈套浪子私挑 (第1/2页)
  
  诗曰:
  
  乍对不相识,徐思似有情。
  
  杯前交一面,花底恋双睛。
  
  傞俹惊新态,含胡问旧名。
  
  影含今夜烛,心意几交横。
  
  话说,贾璎央钱婆,一心要会那雌儿一面,便道:“干娘,你端的与我说这件事成,我便送十两银子与你。”
  
  钱婆道:“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挨光’的两个字最难。怎的是‘挨光’?比如如今俗呼‘偷情’就是了。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的。第一要潘安的貌;第二要驴大行货;第三要邓通般有钱;第四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第五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都全了,此事便获得着。”
  
  贾璎道:“实不瞒你说,这这五件事我都有。第一件,我的貌虽比不得潘安,也充得过;第二件,我小时在三街两巷游串,也曾养得好大龟;第三,我家里也有几贯钱财,虽不及邓通,也颇得过日子;第四,我最忍耐;他便打我四百顿,休想我回他一拳;第五,我最有闲工夫,不然如何来得恁勤。干娘,你自作成,完备了时,我自重重谢你。”
  
  钱婆道:“大官人,你说五件事都全,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打搅,也多是成不得。”
  
  贾璎道:“且说,甚么一件事打搅?”
  
  钱婆道:“大官人休怪老身直言,但凡挨光最难,十分,有使钱到九分九厘,也有难成处。我知你从来悭吝,不肯胡乱便使钱,只这件打搅。”
  
  贾璎道:“这个容易,我只听你言语便了。”
  
  钱婆道:“若大官人肯使钱时,老身有一条妙计,须交大官人和这雌儿会一面。”
  
  贾璎道:“端的有甚妙计?”
  
  钱婆笑道:“今日晚了,且回去,过半年三个月来商量。”
  
  贾璎央及道:“干娘,你休撒科!自作成我则个,恩有重报。”
  
  钱婆笑哈哈道:“大官人却又慌了。老身这条计,虽然入不得武成王庙,端的强似孙武子教女兵,十捉八九着。今日实对你说了罢:这个雌儿来历,虽然微末出身,却倒百伶百俐,会一手好弹唱,针指女工,百家歌曲,双陆象棋,无所不知。小名叫做秀枫,娘家姓蔺,原是南门外蔺裁的女儿,卖在张大户家学弹唱。后因大户年老,打发出来,不要胡大一文钱,白白与了他为妻。
  
  这雌儿等闲不出来,老身无事常过去与他闲坐。他有事亦来请我理会,他也叫我做干娘。胡大这两日出门早。大官人如干此事,便买一匹蓝绸、一匹白绸、一匹白绢,再用十两好绵,都把来与老身。老身却走过去问他借历日,央及他拣个好日期,叫个裁缝来做。他若见我这般说,拣了日期,不肯与我来做时,此事便休了;他若欢天喜地说:‘我替你做。’不要我叫裁缝,这光便有一分了。
  
  我便请得他来做,就替我缝,这光便二分了。
  
  他若来做时,午间我却安排些酒食点心请他吃。他若说不便当,定要将去家中做,此事便休了;他不言语吃了时,这光便有三分了。
  
  这一日你也莫来,直至第三日,晌午前后,你整整齐齐打扮了来,以咳嗽为号,你在门前叫道:‘怎的连日不见钱干娘?我买盏茶吃。’我便出来请你入房里坐吃茶。他若见你便起身来,走了归去,难道我扯住他不成?此事便休了。他若见你入来,不动身时,这光便有四分了。
  
  坐下时,我便对雌儿说道:‘这个便是与我衣服施主的官人,亏杀他。’我便夸大官人许多好处,你便卖弄他针指。若是他不来兜揽答应时,此事便休了;他若口中答应与你说话时,这光便有五分了。
  
  我便道:‘却难为这位娘子与我作成出手做,亏杀你两施主,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不是老身路歧相央,难得这位娘子在这里,官人做个主人替娘子浇浇手。’你便取银子出来,央我买。若是他便走时,难道我扯住他?此事便休了。他若是不动身时,事务易成,这光便有六分了。
  
  我却拿银子,临出门时对他说:‘有劳娘子相待官人坐一坐。’他若起身走了家去,我终不成阻挡他?此事便休了。若是他不起身,又好了,这光便有七分了。
  
  待我买得东西提在桌子上,便说:‘娘子且收拾过生活去,且吃一杯儿酒,难得这官人坏钱。’他不肯和你同桌吃,去了,此事便休了。若是他不起身,此事又好了,这光便有八分了。
  
  待他吃得酒浓时,正说得入港,我便推道没了酒,再交你买,你便拿银子,又央我买酒去并果子来配酒。我把门拽上,关你两个在屋里。他若焦燥跑了归去时,此事便休了;他若由我拽上门,不焦躁时,这光便有九分,只欠一分了。
  
  只是这一分倒难。大官人你在房里,便着几句甜话儿说入去,却不可燥暴,便去动手动脚打搅了事,那时我不管你。你先把袖子向桌子上拂落一双箸下去,只推拾箸,将手去他脚上捏一捏。他若闹将起来,我自来搭救。此事便休了,再也难成。若是他不做声时,此事十分光了。这十分光做完备,你怎的谢我?”
  
  贾璎听了大喜道:“虽然上不得凌烟阁,干娘你这条计,端的绝品好妙计!”
  
  钱婆道:却不要忘了许我那十两银子。”
  
  贾璎道:“便得一片橘皮吃,切莫忘了洞庭湖。这条计,干娘,几时可行?”
  
  钱婆道:“只今晚来有回报。我如今趁胡大未归,过去问他借历日,细细说与他。你快使人送将绸绢绵子来,休要迟了。”
  
  贾璎道:“干娘,这是我的事,如何敢失信。”于是作别了钱婆,离了茶肆,就去街上买了绸绢三匹并十两清水好绵。家里叫了玳安儿用毡包包了,一直送入钱婆家来。钱婆欢喜收下,打发小厮回去。
  
  正是:巫山云雨几时就,莫负襄王筑楚台。
  
  当下钱婆收了绸绢绵子,开了后门,走过胡大家来。那妇人接着,走去楼上坐的。
  
  钱婆道:“娘子怎的这两日不过贫家吃茶?”
  
  那妇人道:“便是我这几日身子不快,懒走动的。”
  
  钱婆道:“娘子家里有历日,借与老身看一看,要个裁衣的日子。”
  
  妇人道:“干娘裁甚衣服?”
  
  钱婆道:“便是因老身十病九痛,怕一时有些山高水低,我儿子又不在家。”
  
  妇人道:“大哥怎的一向不见?”
  
  钱婆道:“那厮跟了个客人在外边,不见个音信回来,老身日逐耽心不下。”
  
  妇人道:“大哥今年多少年纪?”
  
  钱婆道:“那厮十七岁了。”
  
  妇人道:“怎的不与他寻个亲事,与干娘也替得手?”
  
  钱婆道:“因是这等说,家中没人。待老身东楞西补的来,早晚要替他寻下个儿。等那厮来,却再理会。见如今老身白日黑夜只发喘咳嗽,身子打碎般,睡不倒的,只害疼,一时先要预备下送终衣服。难得一个财主官人,常在贫家吃茶,但凡他宅里看病,买使女,说亲,见老身这般本分,大小事儿无不管顾老身。又布施了老身一套送终衣料,绸绢表里俱全,又有若干好绵,放在家里一年有余,不能够做得。今年觉得好生不济,不想又撞着闰月,趁着两日倒闲,要做又被那裁缝勒掯,只推生活忙,不肯来做。老身说不得这苦也!”
  
  那妇人听了笑道:“只怕奴家做得不中意。若是不嫌时,奴这几日倒闲,出手与干娘做如何?”
  
  那婆子听了,堆下笑来说道:“若得娘子贵手做时,老身便死也得好处去。久闻娘子好针指,只是不敢来相央。”
  
  那妇人道:“这个何妨!既是许了干娘,务要与干娘做了,将历日去交人拣了黄道好日,奴便动手。”
  
  钱婆道:“娘子休推老身不知,你诗词百家曲儿内字样,你不知识了多少,如何交人看历日?”
  
  妇人微笑道:“奴家自幼失学。”
  
  婆子道:“好说,好说。”便取历日递与妇人。
  
  妇人接在手内,看了一回,道:“明日是破日,后日也不好,直到外后日方是裁衣日期。”
  
  钱婆一&把手取过历头来挂在墙上,便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就是一点福星。何用选日!老身也曾央人看来,说明日是个破日,老身只道裁衣日不用破日,我不忌他。”
  
  那妇人道:“归寿衣服,正用破日便好。”
  
  钱婆道:“既是娘子肯作成,老身胆大,只是明日起动娘子,到寒家则个。”
  
  妇人道:“何不将过来做?”
  
  钱婆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生活,又怕门首没人。”
  
  妇人道:“既是这等说,奴明日饭后过来。”
  
  那婆子千恩万谢下楼去了,当晚回覆了贾璎话,约定后日准来。当夜无话。
  
  次日清晨,钱婆收拾房内干净,预备下针线,安排了茶水,在家等候。且说胡大吃了早饭,挑着担儿自出去了。那妇人把帘儿挂了,吩咐迎儿看家,从后门走过钱婆家来。那婆子欢喜无限,接入房里坐下,便浓浓点一盏胡桃松子泡茶与妇人吃了。抹得桌子干净,便取出那绸绢三匹来。妇人量了长短,裁得完备,缝将起来。
  
  婆子看了,口里不住喝采道:“好手段,老身也活了六七十岁,眼里真个不曾见这般好针指!”
  
  那妇人缝到日中,钱婆安排些酒食请他,又下了一箸面与那妇人吃。
  
  再缝一歇,将次晚来,便收拾了生活,自归家去。
  
  恰好胡大挑担儿进门,妇人拽门下了帘子。胡大入屋里,看见老婆面色微红,问道:“你那里来?”
  
  妇人应道:“便是间壁干娘央我做送终衣服,日中安排些酒食点心请我吃。”
  
  胡大道:“你也不要吃他的才是,我们也有央及他处。他便央你做得衣裳,你便自归来吃些点心,不值得甚么,便搅挠他。你明日再去做时,带些钱在身边,也买些酒食与他回礼。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休要失了人情。他若不肯交你还礼时,你便拿了生活来家,做还与他便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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