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2页)
南疆,羊城。
武记饼铺前,一个带着黑色大兜帽的女子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张洒满黑芝麻的烧饼一口一口慢慢吃,她的手指很白,在太阳底下几乎呈现透明色。
随着吃饼的动作,下颚一张一收,睫毛阴影落在眼睑,落成扇弧形。
她旁边站了个小童,大概看她吃得太香,忍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磨磨蹭蹭地说道:“姐姐,饼好吃吗?”
女子笑眯眯地点头:“好吃啊。”烧饼挪开嘴唇一寸,看向小孩,“想吃吗?”
小孩咽下口水,“可是,我娘以前买过这家铺子的饼,和我娘做的差不多。”
“那你怎么盯着我的饼?”
小孩扭扭捏捏,“……我瞧着姐姐的饼更好吃。”
女子弯腰大笑,却没有发出笑声来,埋在膝盖上半晌,慢慢抬起头来,“因为我多加了一点东西。”
小孩好奇,“什么啊?”
在小孩‘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女子把饼收起来,嘴角明明翘着,语气却很冷淡,“你回去后抓一百只蚂蚁,放进你娘和的面里面,等到烘烤的时候,就会比一般的饼更香。”
“真的吗?”
女子闷咳一声,俨然不耐烦了,“我的独家秘方,不准泄密,否则我就把你烤了吃。”
对于女子的阴晴不定,小孩被吓到后退一步,转身跑了。
女子幽幽注视着小孩离开的方向,背后传来一道轻叹,“何必捉弄一个孩子。”
“你刚才没有阻止,”女子侧仰头,“戏好看?萧大夫。”把音重重压在最后三个字上。
萧疏伸手将她扶起来,“他手背处布有红色斑丘疹,中间位置红肿伴血性瘀点,刚才与你说话时不时挠手背皮肤,可见瘙痒,应是被虫类叮咬过。”
说完症状,解释他没有阻拦的原因,“食少量蚂蚁可消肿解毒。”
“呵~萧大夫医者仁心啊。”夸奖的话说出来和讽刺一样。
萧疏却没有介意,“能走吗?”
“不能。”
“我扶着你。”
两人回到马车上,鹿陶陶踢了踢他的脚,“你这几天任劳任怨,怎么?对我愧疚?”
萧疏拿出调制好的药膏,“先脱了衣服,给你上药。”
“男女授受不亲,你看了我的身子,准备娶我?”
萧疏手上动作一顿,后轻声应道:“嗯。”
鹿陶陶皱了皱鼻子,看向马车窗外,“想得美,你想做鳏夫,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话虽如此,她还是把外面的黑色外套脱下来,露出的肩膀的位置一道道剑伤深入骨头,如今已见血痂,但仍可见当时下手者完全用了死劲。
这些日子都是萧疏照看她的伤,要说负责,早该负了,但鹿陶陶不肯放过萧疏,“你救我做什么,我给你还魂蛊,只是因为你当时替我挡了一次,我还给你就是了,我们两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救我,我凭什么让你救?”
萧疏低头上药,口中道:“我可能错了。”
药膏接触最大的一处伤口,鹿陶陶皱起眉头忍痛,嘴里嘲讽说:“英明睿智的萧大夫怎么会错,从以前到现在,错的都是别人罢了。”
“当初在白家……”
“别跟我提白家,嘶——”太过激动扯到伤口,鹿陶陶倒抽一口气,抬手挥掉萧疏,拢起衣服坐起来,眼底带着对着干到底的倔强,“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我知道白晚秋不怀好意,亦知你行事无大错,但我不能放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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